咸和十七年,苍弩大军压境而来,气势汹汹! 江风拂襟,水波滔滔,一百三十七名士子留下血书,投河明志! 沧浪水,洗白襟,震天下! 将军岳翀率七万将士,御敌于长渡河上,以少敌多,浴血死守,击溃苍弩。 尔后,咸和帝崩,昭化帝继位,天下太平,百姓安乐。 昭化十二年,为感念长渡河将士舍生取义,昭化帝下旨修筑洗襟台。 洗襟台,彰丰功,祭天下。 楼台建成之日,竟意外坍塌。压死了在场的功臣、名匠、士子、百姓! 那一日,大雨茫茫浇下,谢容与陷在洗襟台下,心中想的却是,那个小姑娘,可千万不要来啊
嘉宁三年,朝野动荡不安,章氏一党奏请重建洗襟台。 嘉宁帝命谢容与彻查洗襟台坍塌一案,唯愿散去无尽云霾,还过往以昭昭。 谢容与远赴陵川,破迷障、寻线索,步步为营,终于冲天火光之下,取得铁证。 次年隆冬,于宣室殿上,还天下大白。 嘉宁四年,新的洗襟台筑成,古拙巍峨,伫立于两峰之间,高台入云间,烟尘消弭于雨雾中。 雨雾中,谢容与携小野赶赴辰阳。 七年前,他在辰阳山间邂逅了一只小青鸟; 七年后,那只小青鸟一路雀跃着,拉着他的手,带他回到故居。
长剑荡,沧浪生,有情道,无情游; 二十年藏锋,独善其身,不近红尘千重。 朱阳现,江湖恶,列国争,九州同; 多娇长安道,山河依旧,谁怜草木春秋? 天地揽入袖,苍生解苦忧。 问罢四海不朽,且醉春风,把酒同游!
深入宫门,只为摆脱枷锁。荆棘满途,如何改写命运? 深藏若虚,不显壮志凌云。任重道远,拂晓何时迎来? 他一夜失去父兄,临危受命成为家族掌门人,却发现危机四伏; 她假扮新娘,被派来潜伏在他身边,却在自由和爱中,陷入两难。 江湖夜雨,刀光剑影,空山远看,迷雾重重。 成长、守护、信仰和爱情,一切都波谲云诡,无处遁形。
此一生,姜雪宁并非良人,她为了后位,负了无数真心。 朱红宫墙上覆盖皑皑白雪,墙外站着那位圣人。 这人名为谢危,天下皆道他是圣人皮囊,姜雪宁却知他是魔鬼心肠。 此一生,虽凉薄,却无悔,她只想在*后以性命替张遮求情。 而那圣人,墨色衣衫,允了她*后的愿望。 姜雪宁原是有心的, 只是,这颗心从来没给过旁人。 若有来生,她再也不要入这宫墙,再也不想当这凤凰。 窗外的晴阳出来,照在雪上,雪慢慢化了 上天,终是厚待她的。
他曾破敌骑,驱强虏,提剑纵马,一战成神; 也曾折傲骨,失恃怙,困于囚笼,受尽羞辱。 他曾承君诺,惧君威,雷霆雨露,皆作君恩; 也曾居要位,握重权,谋逆作乱,颠倒朝纲。 他系出名门,此一生,只求驰骋疆野,建立万古功名。 岂知猎场之上,一记百步穿杨引得帝王侧目,自此地覆天翻
一场匪患,一朝抱错, 从此两样人生。 虞襄本以为侯门一入深如海, 却不妨因缘际会,灵犀一点,念与君同。 他是她的缘,亦是她的劫。 双木非林,田下有心, 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
新婚之夜,红烛跃动。 男人俊朗儒雅的面容在烛光中轮廓分明。 顾锦朝怔然地想,她竟然当真嫁给了陈彦允。 他是户部尚书,位高权重,任谁都要忌惮三分。 未承想,这样的人会在耳侧轻柔追问: 锦朝,你要叫我什么? 她不习惯更改称呼,难为情地回答: 夫君 闻言,陈彦允眉眼温柔,一笑欣然。 没人知道,他等这一声,已经等了很久。 锦朝,嫁给我之前,你好像受了很多苦。 可是嫁给你之后,是我人生中好的日子。
传言道,顾家嫡女,恣意妄为,骄纵跋扈。 世人却在一睹真容后,为她的美貌与才情惊叹。 她早已不是从前的顾锦朝。 前尘多少恨,皆付月明中,今生心愿,唯家人康健矣。 然造化弄人,愿景落空,她终究没能摆脱宿命。 世事艰难,幸而有陈彦允救她于重重危难中。 冬夜雪纷纷,楼阁平地起,长明灯光芒柔和。 他侧身挡在她身前,为她落了一肩的雪。 顾锦朝,你这么聪明,肯定想得明白,我怎么会平白无故对一个人这么好呢。
唐慎,字景则,出身布衣,虽才学过人,却对功名无甚兴趣,只想当个富贵乡绅,在人杰地灵的江南水乡,有滋有味地度过此生。 然而,天下兴亡,文人有志,匹夫有责。 谨小慎微只能安身,不能立命,更不能救苍生。 唐慎入京,拜当世大儒为师,得师兄王子丰教导,一路科考,终得帝王青睐。 朝堂之上,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似分隔两岸,又相互交融。 风雨之中,立身扁舟,唯有亦师亦兄亦友的王子丰,是他可信赖之人。 唐慎秉持一颗赤子之心,不图权倾朝野,青史留名; 但求于宦海沉浮之中,打造一个时和岁丰,山河永昼的盛世天下。
江湖风波恶,人间行路难。 昔日提笔锦绣的谢家少爷,成了翻云覆雨的东厂督主; 曾经初出茅庐的伽蓝刺客,沦为朝廷通缉的江湖乱党。 十年忍辱偷生,曾经年少挚友,而今刀刃相向。 恩仇、计谋、隐秘、苦痛 茫茫世间,虽苦厄满途,亦顶天立地,回首不悔。
上元灯节,帝后雍园设宴。明为君臣同乐,实为定北王殿下择选王妃。 宴上承恩侯之女盈盈叩拜,愿献一曲《潇湘水云》,末了还娇柔道: 臣女不才,献丑了。 上首身着黑色锦衣的男人冷淡打断, 知道丑,就别献了。 满座寂静,无人敢出言驳斥。陪坐末席的明檀遥遥偷瞥,只觉定北王殿下狂悖无礼,嚣张至极,实非良善之人。 后来洞房花烛夜,合卺酒尽,红烛熠熠。 明檀哆哆嗦嗦为男人宽衣解带。 男人忽道,闻她一曲名动上京。 她佯作端庄福了福身,却紧张到忘了拒绝,只试探道: 妾身不才,那 献 献丑了? 她抬眸偷瞥,却撞进一双似笑非笑的眼里, 不丑,本王只觉,吾妻甚美。
京都太平府巷末有一家医馆,名曰 见素 ,掌柜狄姜只医鬼怪不医人。 一日心血来潮,她挥笔写就荡气回肠《花神录》,记载十二花神之往事。 愿为有情者留存后世缘分,为悔过者指明救赎之道。 殊不知,她亦身处情网之中。 纨绔王爷武瑞安,天下第一美男子,流连红尘,却愿为狄姜斩断情根,忠贞不贰。 冥冥之中,命运相连。为自证心意,他请军出塞,驻守边关。 大漠孤烟,黄沙满天,漫山遍野的马革裹尸,累累白骨。 而他心中所念,是有朝一日,堂堂正正站在心爱的女子面前
秦筝做了一场梦, 东宫事变,三尺白绫,菩提珠落,玉断魂消。 她是叛军口中的祸国妖妃,亦是百姓眼里的红颜祸水, 却唯独不是她自己。 一朝梦醒, 山河凌乱,流亡辗转,富邦兴国,海晏河清。 她是臣民眼中的九天凤,亦是身侧人的绕指柔, 更是世间万千女子的心之所向。 攘尽蛮夷之时,山河大定,群山苍茫。 夕阳映照之处,流光溢彩,楚承稷与秦筝相视一眼 这万古江山,我都想同你一起看
不受宠的九郡主被送去南境和亲。 她遇到一个神秘的南境少年,于是拉上他一起逃跑。 他们剿过恶霸山寨,抢过马匪的货,炸过水匪的船,烧过武林盟主的后院。 最后在重重包围下,他把她一个人送走,她费尽了心思回去救他。 月光之下,少年衣服上细碎的银饰熠熠生辉,脚下尸骸遍地。 少年漫不经心抬眼看过来的刹那,仿若勾命的鬼。 九郡主拔腿就跑。 跑进少年的怀里,揪着他耳朵骂骂咧咧。 你吓死我啦! 阿月想把中原少女变成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人的傀儡人,但又不想真的把她变成那样,他犹豫了,心软了。 他从不会对其他人心软的,没人教过他什么叫做心软,也没人值得他如此心软,可他为了这个姑娘破了例,动了心。
她是真正的天之骄女,开国元勋之后, 出身累世公卿大族,手握皇室秘图,可揽千秋宝矿,可撼万里山河。 十六岁风光大嫁,与那山家嫡长子却不过几面之缘。 新婚之夜,山大郎君便领兵出征, 半载归来,她等到的,却是一纸和离书,一句命中无缘、非是良配。 三年后,雄关漫野,狭路相逢,她打定主意,总有一天,要让这个男人求着她再做回夫妻! 山为媒,水为聘,我山宗,愿迎娶长孙神容为妻,天地共鉴。
大宋嘉祐二年,名相王安石之子王雱三元及第,入朝为官,深得帝心。 朝堂之上,纵横捭阖,翻云覆雨;朝堂之下,少年意气,碧血丹心。 他变革文教,改良水系,开设女校,改善医疗;与范仲淹共商朝政之事,同司马光共议改革之道,和韩琦共谈建设之法。 天道昭昭,变者恒通。嘿,且瞧着,看等闲人物王雱如何与各方贤士共铸这人间山河。
这是一座无妄城, 眼前是锦绣成堆,身后是深渊万丈。 身处其间,或金尊玉贵,或蚍蜉蝼蚁, 皆匍匐向前,非死不能解脱。 初次相遇,是在阴寒凄恻的中正殿上。 他是权倾朝野的 立皇帝 , 她是即将无辜赴死的朝天女, 并非一见成欢,却也一步成牢。 身份危机、君臣角力、外藩环伺、功业未竟 他深陷其中,内心障壁重重,幸而被她逐一破开。 七宝浮图之上天光乍现, 他们终于站在塔顶,仿佛伸手就够得到天堂。 何谓浮图?于歧路,以救赎。 遇见你,是一场救赎, 此生若能紧握你的手,歧路于我亦坦途。
谋天下,易王侯,时人莫能知,今拥百万众。 古往今来,长存不废者,凛凛河山、春江秋月,唯此而已。 生逢乱世,天道已死,人命皆轻贱,山河多疮痍。 千里之外,将军裹血奋战,挽狂澜于既倒,扶危厦于将倾。 朝堂之中,皇权之争,士族倾轧,更甚战祸无情。 及至应天出、长安归,白虎晨鸣,雷震四野, 新朝将立,已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 郎君,我要做天下人的皇后。我要你,助我实现心愿! 李穆无所不应!
涧底松,山上苗,世胄居高位,英俊沉下僚。 门第阀阅,各怀心机,士庶之别,更隔天际。 江左高氏,有贵女曰洛神,人如其名,才貌无双。 其母尊为长公主,其父官至尚书令,族中兄弟,皆江左才俊,蕴藉风流。 李穆出身寒门,少年投军,虽有过人之能,亦不过五品别部司马。 偏其胆大包天,竟挟恩图报,求娶洛神为妻。 人人道其趋炎附势、痴心妄想,却未曾料到,竟真让他如了心愿。 阿弥,此生,纵我卑微如泥,亦无法阻止我守你朝夕。
很久以前卫小郎君便为世人称颂,不止是因他出众才华,更因他那绝世容颜。 少时是清风俊逸,淡雅如雾,如今长了年岁又是大权在握,那脸添了风霜,却更显凌厉与矜贵,乌黑深邃的眼眸下是睥睨一切的傲气。 宋奾想起在绣坊时那些贵妇人与贵家小姐对他的议论,这天下谁不想嫁他啊,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也再找不出一个来。 就算一辈子都瘸了也有人抢着要。 可她不要。 即使天意弄人让她替嫁,她也用了三年证明,她与卫凌确实不合适。 哪里都不合适。 一纸和离,她终于解脱。 可无人知道,卫凌有多后悔,签下那张和离书让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