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史学史》是个不容易对付的挑战。坦率地说,在应承下这个任务时我心里是没底气的,因为我虽然对西方史学史有浓厚兴趣,也教过这方面的课程,并写了本关于古典史学的书以及个别文章,但对于进入这本书中的史学大家们,除了少数人我较为熟悉之外,多数并不真正了解,原因是没有认真、投入地研读过他们的原著,害怕出海客谈瀛洲、误人子弟的笑话。刘家和先生的一席话给了我迎战的勇气。他举罗素在其《西方哲学史》序中的一段诚恳的交代:“我毫不怀疑,很多人对于我所述及的任何一个哲学家,——除了菜布尼兹之外——都比我知道得多,然而,如果这就成为应该谨守缄默的充分理由,那么结果就会没有人可以论述某一狭隘的历史片段范围以外的东西了”。我当然远没有罗素的渊博和睿智,但罗素的求实态度却使我感动,给我启发:天下没有在
本书原名The New History and the Old,初版于1987年。在这本书中,作者对20世纪的历史学家、历史学派和历史写作做了成功的梳理,并作出精湛的批评。所谓新史学和旧史学并不能确指具体的历史学派和历史研究与写作的方法,因为总会有更多新新史学产生,使原来的“新史学”变成“旧史学”。因此在2004年的修订版中,作者增补了4篇文章,它们分别论述了后现代主义、世界主义、修正主义和“历史的终结”,阐释了新史学和旧史学的变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