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寇侵华,北平沦陷,齐先生藏进裱褙胡同,写起《北京土话》。著述八年,为什么?他说“为的解闷”:笔在灯影婆娑下,夜在域池风雨中…… 故人不在了。土话留下了。 名词,动词,形容词。成语,熟语,寻常语。那地地道道的京字京白京韵,那清清澄澄的人物事物风物。那俏皮,那水亮,那甩脆,那秀柳……那整个一“满世界”的土渣儿哟。 漫漫着翻,细细着读吧——去揣摩那余音绕粱,去感受那美意延年。
我于1957年春到中国科学院(1977年5月起为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担任行政工作。到所不久,著名语言学家丁声树先生就发现我说的家乡话(山东莒县话)很有意思。他对我说,“你的方言很有特色,可以记一记”。后来又不时的向我问这问那,如问劁了的公猪怎么说,我说叫豕宗猪。又问起诗词的“诗”,弓矢的“矢”,老师的“师”,你们不读声母吧?“知识”两字的声母分别是和吧?从这些字音可见古知庄章三组声母字分化成和两套是有规律可循的。 从我到语言所工作起的二十多年,主要是“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时代,政治运动接连不断,专门从事研究工作的人都几乎无法正常工作,何况党政工作人员。中国科学院副院长张劲夫同志有一次说:“我们是做服务工作的。”意思是说我们做的工作是为研究工作服务的。因此,我心安理得地在语言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