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金錶的豬 勞力士錶,世界聞名,尤其是金的,更是身份象徵的開始,香港人譽為「金勞」。大陸人大概嫌勞力士的發音太難唸,因為皇冠是長型的,便伸出五指,叫它「五根火柴」。台灣人則以土語「螺驢」稱之。 話說台灣花蓮縣瑞穗鄉裏,有個叫吳家強的獸醫,手上就戴了那麼一個金錶。 姓吳的兼職毛豬運銷業務,經常要押豬上肉品市場拍賣。一路上他大概是向人誇耀他的金勞,一下子不小心,把錶給掉了,老豬不客氣,一口吞下。 唉呀呀,這可不得了,姓吳的呼天大叫,想要去抓那隻豬,可是八戒混入豬群,即刻認不出是那一隻吃掉,只好盼望老豬被宰後,能夠把金錶「過濾」出來。
分公 遊牧民族的財產不在土地,而是牛羊,前者的權益很難劃分,上一輩留下來,兒女們不容易爭奪,所以保存家族團結。但是牛羊則是你一隻我一隻,一下子便分完。所以老頭子們想出個騷主意,讓幾兄弟或表親來共事一個老婆,財產才不會散開。 那隻女皇蜂,樣子通常比任何你我在街上碰到的女人都醜怪,卻擁有了五六個中年漢子。 這些老公們分工合作,每一個都有自己的任務:搭棚帳的、養牛羊的、打獵的、燒菜的和唸經的。 至於今晚上誰和誰睡覺,女主人自己有適當的安排,子女的親父是那一個,她知道的清清楚楚,我們別花時間去研究。
我從小好奇心重,對食物也想知道多一點,累積下來的經驗,略有心得,寫些文章,做做飲食節目,人家就叫我為美食家了。 對「家」這個家字不太有好感。我好學,但對一切知識只能用八個字形容,那就是:一瓶不滿,半瓶晃盪。做任何事,都是一知半解,絕對不能稱得上甚麼家。 英文的 writer 寫作人,我倒不作遑讓。名副其實地每天寫,不是寫作人是甚麼?但被稱為「作家」,心中發毛。 幸得名師指點,也學會寫毛筆字刻圖章,冠不上書法家、篆刻家那些虛名。英文的戀人或愛好者 lover 不單指色情,也很適合:書法愛好者,篆刻戀人,多好!做生意也覺得不錯。好在從來不被叫成買賣家的,做得成功,最多叫為「商業鉅子」之類,也肉麻。我寧願被叫為「商人」。 當別人叫我為「美食家」時,我覺刺耳。廣東人用辭簡
選載 鯇魚粥和機關槍 四老,真名沒有人知道,到南洋謀生,已有四十年。 年輕時,四老對那回事真是天賦異稟,可以不拔鞘而連開四發,有機關槍小四的美名。年紀一大,人家便稱他為四老。 在中國,他有妻室、子女、孫兒。起初想賺了點錢回去,後來日本鬼子擾亂了他的計劃,便一直拖了下來,未返家園。 單身在異鄉,每天將賣笑女郎就地正法,錢再多也不夠花,為了節省,就糊裏糊塗地娶了個土女,連發之下,生了一個籃球隊。 一年復一年,四老不斷地寄錢回家,每接國內來信,看見髮妻娟秀的字,便想起當年的洞房花燭夜,以及翌日清晨的鯇魚粥。
錢 仔 一個地方住久了,就有所謂的人脈了。 像一片樹葉中的脈絡,我們認識的人也佈滿了整個社會,是多年來累積下的關係,只要 一個電話,就可以找到需要的人幫忙。 半途移民,這些人間關係又得重新建立,的確很煩。這是到陌生地方最不便的事。 除了本身工作上接觸的人,我們至少要認識一些醫生、律師、會計師等等,生活在一個都市中,才能如魚得水。 但是這也要看性格,我是一個極不願意麻煩別人的人,就算與對方熟落,得到的方便,也要以雙倍三倍以上的各種方法去報答,這才能心安理得。 除了上述幾種職業,我發現我還少了一樣人物,那就是電器師。我對電器一竅不通,又很不願意學習,家中電器一有毛病,就不知怎麼處理。 連最簡單的傳真機我也有苦惱,買普通的常壞,一氣之下,到日本去買了一個最先進的,但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