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鹽分地帶的文壇新銳陳艷秋,以其出天入地的筆鋒,不裝腔、不作勢,將所見所聞所感所觸藉文字本色地流露,讓人感受到人世間生動而豐腴的真美。在她筆下,愛是心靈的呼喊,細膩溫柔,纏綿盡緻,方言俗諺也成了莊 嚴美妙的花朵。「一花一世界,一草一精神」是她洞察人生世相的獨特風格。本書是她的第一本小說集,「無緣廟」的事正是她的鄉情的寫照。
一朵玫瑰花代表父亲无微不至的呵护;一杯豆浆跨越宗教隔阂的体贴;一只手表代表对母亲无尽的思念,一个个捐款人姓名代表对弱势朋友无尽的关心。人生中有无数真情故事,包含亲情、友情、爱情、师生之情,杏林子将这些真人真事一一写进《真情是一生的承诺》里,有认养许多孩子的阿义爸爸,照顾未婚妈妈的社工们,到陪伴戒除毒瘾的教友,超越个人的大爱故事。杏林子提醒我们爱还要及时,不要让孩子来不及跟妈妈道别,也不要让母亲来不及祝福结婚的女儿,在还来得及的时候,紧紧把握住每一刻,不要松手。特别收录杏林子好友名作家张晓风女士〈不好好活着?你敢!〉,让我们看见不一样的杏林子。
本書是作者文心的自我剖解,坦誠敘述個人特色極為殊異的寫作之路,與一般作家不同。娓娓道出志於文學六十年來,十年一變,奇趣橫生。凡寫作的精妙境界,有幽光就指明幽光,有金針就度人金針,既開示初學,亦引導風尚,如何在提筆時,將廣大的涉世經驗,賦以歷史感的深度與哲理性的高度,又如何不斷超越自己的過去,得以領會天下不盡的新知,享用生活無窮的美趣。
雪國與世隔絕,天寒地凍,一面為海,一面為斷谷,據傳斷谷中有谷妖出沒,乃是煉獄之門。在雪國裡,有翅膀的人稱為「翅鬼」,一出生就沒有自由,終生囚於斷谷旁的井下,受到沒有翅膀的人奴役。其中名喚蕭朗的翅鬼,瀟灑挺拔,聰明機警,自學脫離文盲宿命,從書中推敲認為他們來自於一個溫暖的國度,那裡與雪國相反──有翅膀的受禮遇,沒翅膀的是奴隸。於是他便和另一個名為「默」的翅鬼,一起從井下鑿開一條通道,準備飛離雪國……至終,他們能抵達夢想之境嗎?
一個王朝的背影 我們這些人,對清代總有一種複雜的情感阻隔。記得很小的時候,歷史老師講到「揚州十日」、「嘉定三屠」時眼含淚花,這是清代的開始;而講到「火燒圓明園」、「戊戍變法」時又有淚花了,這是清代的尾聲。年邁的老師一哭,孩子們也跟著哭。清代歷史,是小學中唯一用眼淚浸潤的課程。從小種下的怨恨,很難化解得開。 老人的眼淚和孩子們的眼淚拌和在一起,使這種歷史情緒有了一種最世俗的力量。我小學的同學全是漢族,沒有滿族,因此很容易在課堂裏獲得一種共同語言。好像漢族理所當然是中國的主宰,你滿族為甚麼要來搶奪呢?搶奪去了能夠弄好倒也罷了,偏偏越弄越糟,最後幾乎讓外國人給瓜分了。於是,在閃閃淚光中,我們懂得了甚麼是漢奸,甚麼是賣國賊,甚麼是民族大義,甚麼是氣節。我們似乎也知道了中國之
吳錦發是一位潛力雄厚的新作家,他同時掌握了對卑微人物的同情,揭露對現實暗面的批判,並且提出了相當嚴肅的人生質疑,這是年輕新興的道德力量,也是他的作品發展的據點。本書是他的第一本短篇小說集。
卷一:史珂 一 史珂一踏上這條小路就有點後悔。前邊是那座孤零零的大屋子,它壓在一片雜樹林子裡,黑烏烏沉甸甸。他像被它的磁力抓住了似的,每一次都要迎#走過去。屋裡有個行動不便的人半坐半臥在大炕上,旁邊站#他的外甥女。炕上的人每掃來一眼都令史珂不悅,他開始坐立不安。他心裡說:我這回是來告別的 雜亂空曠的大屋子簡直匯集了全世界的隱秘,有一種說不清的東西在四周瀰漫。再到哪兒去呢?他徘徊,躊躇,磨蹭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坐到了炕邊那把破藤椅上。他接過姑娘遞來的一杯老茶吸吮#,開始憐憫自己。他知道炕上那個高高大大的家夥已經是他的朋友了,他們大概無法分開。 秋天剛剛來臨,這個額頭鼓鼓的四川籍小女子就採來了菊竽花。她何等盡職,這會兒已經在屋角生
《遍地梟雄》是王安憶自《長恨歌》以來的重要突破,顯現她現階段小說美學的變與不變。這本小說仍然以大上海為題材,時間的落點則是當代,寫的是主角──男性──而且是黑道上的男性──之間,穿鄉走鎮,過起亡命生涯的情義。小說的正題雖以一個上海小青年的啟蒙故事為主,但故事的峰迴路繞,情節的大逆轉,結局急轉直下,已不僅僅是單純講了個上海出租車搶案的故事,王安憶更描繪了個有關「創造世界的方法」的寓言──和這一寓言瓦解的可能,也是她正面反省小說與現實關係的嘗試。 於是,一個「出遊」的故事,由「遍地」的景象開始